童年往事:关于放屁的故事
一幕幕童年往事中,至今仍深深在脑中浮现的,竟然是关于放屁的故事。
七十年代初,由于受当时的物质条件和社会环境制约,小孩子不可能像现在的娃娃们那么幸福,尤其在农村,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书读,更没有趣味性的儿童读物,比如故事书等,小孩子的精神世界相对贫瘠,却挡不住对知识的渴望,对故事、童谣、对美好事物的向往,对幸福的追求。
夏日晚上,天气太热,小院的人都在院坝乘凉,这个时候,是大人、小孩交流最多的时候。我记忆中的第一个故事,就是母亲这个时候给我讲的,也是她好几次重复讲的故事。她每一次不厌其烦地讲,我每一次都津津有味地听。故事讲的是:解放前,一对贫穷的夫妻,晚上烧豆枝条烤火,女人柴灰中拣了一粒烧熟的豆粒,随即放嘴里吃了,不料第二天遇坐官轿的县太爷巡街,为了回避,一低头,一弯腰,竟然“呯”地崩出一个屁来。县太爷问随从,谁在放屁?女人吓得瑟瑟打抖,随即被衙差带回县衙,然而惊慌的女人没想到的是,县太爷反而奖励了她一匹布。
女人高兴地回了家,把丈夫乐坏了,第二天晚上,在烧完豆枝条后,有意识地在灰烬里反复翻找,东找西找,竟然找到两粒豆子,也放嘴里吃了,结果如第一天样,男人这次得到了县太爷的大奖,是一匹亮闪闪的丝绸,原因是他放的屁更香。
财主知道了这件事,很眼红,他家豆子多的是,晚上便让长工烧了一大碗豆子给他吃。第二天,财主早早地到了街上。在县太爷巡街的时候,他终于轻松地放了一通屁。县太爷问:“谁在放屁?”财主洋洋得意起来,“是我,是我”边说边小跑到县太爷面前。县太爷挥了下手,让衙差带回县衙去。
夜深了,财主老婆听到财主在大院外吼叫开门,欣喜地问:“县太爷奖励了什么,是绸子吗?是布?”财主拖着哭腔说“既不是绸子,也不是布,大老爷把我屁股缝到,走不得路哦!”
这个故事当时让我明白,多吃了豆子会放臭屁的,以至于很长时间见一眼豆子,我就会情不自禁想到财主被缝屁股的事。
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一次在回家路上,邻居小毛故作神秘地向我炫耀,他有一段好听的“顺口溜”,是知青大哥教的,我求他教,他便摇头晃脑地吟唱起来:
屁,屁,屁,一股碳酸气,
一不小心,它就溜了出去,
打屁的人洋洋得意,
闻屁的人提出抗议:
谁放臭屁?污染空气?
哈哈,果然好听,朗朗上口,又好记!很快,这首“顺口溜”便成了我们当地小伙伴争相传颂的童谣。而且让我很早就初识了,“碳酸气”这个高雅的文化词儿。